9CaKrnK2QlU ski.huanqiu.comarticle专访万龙副董梁衍萍:为国人播下冰雪运动的种子/e3pn63cna/e3pn63e1m5月11日,第十二届中国滑雪产业高峰论坛暨滑雪场冰场设备器材装备博览会在北京石景山景园假日酒店隆重开幕,CSIF峰会作为中国最大的、最接地气的滑雪产业平台,已经成功举办11届。论坛期间,环球网滑雪频道记者对万龙滑雪场副董事长梁衍萍女士进行了采访。采访人:环球网滑雪频道记者 郝九辰受访人:万龙滑雪场副董事长 梁衍萍环球网记者:目前很多雪场都在举办各种水平的赛事,您觉得举办这种赛事对雪场影响力有怎样的提高? 梁衍萍:举办赛事是一个口碑相传、吸引眼球的宣传模式,但是真正的大客户群不在这。从今年万龙的数据来看,系统出票在34万人次,而非系统出票大概在40万人次,所以说万龙的客流量是到位的。但这些客流量都是通过比赛吗?其实并不是。每个雪场初建的时候想要聚集人气,做比赛是一个方法,只要企业愿意投入,雪场愿意做比赛是个好事,应该鼓励。但是长远来讲,赛事的规范是非常重要的,我去年到瑞典、挪威考察15岁以下青少年世界杯级别的比赛,他们这些比赛,一直按照世界杯的模式来办,所以当这些孩子参与真正的世界级比赛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出这么多冠军,我认为这就是中国大众比赛的目标。环球网记者:今天的大会上提到了“冰雪进校园”这个关键词,关于这一块儿,万龙会有怎样的打算或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梁衍萍:在15年申办冬奥成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因为我在滑雪场做管理工作,所以我明白冬奥会和夏季奥运会不是一个模式,冬奥会的裁判、管理人员、志愿者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会滑雪,否则你没法上雪面。而且你也必须要熟悉整个滑雪比赛的规则,而咱们国家在这方面的人才是奇缺的。之前万龙已经在北大搞过冰雪论坛了,想要短期内成功走向冬奥会,那么志愿者来源一定是大学生,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接受、理解能力。另外还有一点,在做国际赛事的时候,外语能力也是要具备的,而对于大学生来说,这些是现成的。万龙已经超前的在做这些事情了。过去的一个雪季,我们直接给全国的大学生提供免费滑雪的机会,你只有亲身来滑雪,才能对冰雪运动有切身的体会,今年万龙总共提供了大概5000人次的大学生免费滑雪机会。环球网记者:提供大学生免费滑雪机会势必会流失一部分收入,是在为未来做打算吗?梁衍萍:我们这么做看似是在做公益,但我们实际上是积累了一批大学生的人脉,我们让他们在万龙接触、感受到了冰雪运动,将来他们毕业以后,其实都是万龙潜在的客户、管理者或是未来为冬奥会服务的志愿者,我们非常欢迎他们回到这里,实际我们从这些孩子口中得到的反馈也是愿意回到这里的。环球网记者:目前在“冰雪进校园”的进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样的障碍?梁衍萍:在这过程中确实有一些障碍。冰雪运动存在一定风险性,但目前国人的认识中,这些风险和滑雪者是无关的,实则不然。从今年在万龙出的事情中大家也可以看得出来,规避冰雪运动的风险需要参与运动的人有一定的节制,自己的水平心中要有数。而这种认知在前几年都比较薄弱,去年因为万龙出的两个事故挨得非常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给了国人一些启示。事故之外令我很感动的是,大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都在反思,除了我们雪场不断的完善安全措施以外,滑雪者也开始有了这种安全意识,自己的能力到了哪一级别才能上哪个级别的雪道,这个就变成了大家的一种共识,我觉得这非常好,这是我们作为滑雪从业者感到欣慰的。环球网记者:借助冬奥会的契机,许多资本也看中了滑雪这一块的市场,作为一个大型滑雪场的管理者,您对目前的滑雪市场怎么看?梁衍萍:国内的滑雪行业到现在这么多年,其实各个雪场的经营非常困难,目前800多家滑雪场盈利的不出5家,万龙这么大的客流量营收这块都是持平的,还有很多雪场连客流量都提升不上来,为什么?因为冰雪市场客户群总量是没有太大变化的,虽然之前迅猛增长了一下,但是这种趋势并没有延续下来,这个形势是非常严峻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是没有盈利的雪场,比如六盘水就盈利,为什么呢?因为他那边以前没雪场,那里的人很多也没见过雪,而且六盘水政府也想通过冰雪运动来拉动经济发展。所以要根据客流的情况来发展,千万不能一拥而上把这个产业又给扼杀了。目前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一旦看准了某个事情就全部都往这一个点上压,但从来没想过市场客户群能不能承受住,其实是承受不了的,真正雪圈儿、滑雪场真的在艰难地维持。所以我是特别希望政府给予滑雪场倾斜的政策,把这个市场先养活了、养肥了,它的收益可能是在20年、30年以后,从国外的研究就可以看出,前20年都是培养市场的成长阶段,不会说中国申办了奥运会,这个市场体量就能一下上来的。做滑雪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要有前瞻性。比如当年我们建雪场的时候会选择先建个吊椅,现在我都劝他们不要建吊椅,如果资金够就上一个最好的索道,否则就别上,这样顾客就不会滞留。在国外我们考察过,美国一个索道排队3公里,但人们井然有序,而中国游客上缆车的耐心度只有2.5分钟,这是我们在用数据研究后得到的结果。等雪友滑到下午体力不支的时候,我还有巧克力、饼干让他们补充,因为目前还有很多人没有补充能量的意识,这其实是很危险的,那么我就先给你提供,培养你这种意识。游客没有意识到的问题,雪场要提前想到,所以万龙的口碑越来越好。我们吃得好,住得好,雪也好,服务和雪质甚至不亚于欧洲,所以今年雪季,很多之前在欧洲滑的人都回来了。如果我们真的引进100亿的资本进来,我可能会拿出一半来铺雪道、建管道、建水池,我要让我的雪能从11月滑到来年的5月,那么将来我们的雪季就延长到了半年,我不相信10年以后培养不出一批爱好冰雪运动的消费者,这就是万龙一个超前的想法。环球网记者:之前国内滑雪场一直参照国外的经验进行发展,目前我们有没有一些自己独到的发展方向?梁衍萍:冰雪产业我们现在是在学习期,在不断的成长,而且目前来看这个成长是拿着鞭子撵着来成长的,这种成长实际上是有瑕疵的。万龙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特色,但是现在做不到,因为第一我们要客观地针对市场,第二要客观地针对你的游客层面,否则你就要出问题。全世界的雪场我走了很多,最后发现我们不得不承认存在的差距,所以雪场开始建设的时候我们就要跟世界接轨,人才培养也和世界接轨,那中国的雪界将来在30年以后,一定是丰收的。我们现在还是播种的时候,现在中国所有的雪界都是在播种,包括我们的冬奥会也是,给国人心中播下一颗冰雪运动的种子。环球网记者:滑雪产业发展依托民众对冰雪运动的认识,不论从我们媒体也好,从滑雪场的经营方也好,有没有一些能够推动社会更多接触冰雪的理念,让消费层成长?梁衍萍:雪场要把自己的定位定好,目的是要让顾客能消费得起,他参与了进来以后,我们才能把市场做大。作为雪场当下的情况来讲,一定是把优质的服务和适当的价格结合起来,来培养这个受众群,这是最基础的做法,让各个阶层的人都能进入这个项目来,这才是一个长远的发展。受众大了以后,整个盘子就被托起来了,能把3亿消费者做起来,实际已经足够当下的雪场去服务了。你看长城岭八十块钱滑一天,它有自己的受众,万龙七八百元滑一天也有自己的受众,雪场自己在经营的时候要把针对的市场细分出来,把自己的客户群服务好,来滑雪的客户群自动就分散开了。环球网记者: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梁衍萍:谢谢。1495013640000责编:haojiuchen环球网滑雪频道149501364000011["9CaKrnK2PBq","9CaKrnK2M2q","9CaKrnK2LXJ"]//himg2.huanqiucdn.cn/attachment2010/2017/0517/17/37/20170517053722470.jpg
5月11日,第十二届中国滑雪产业高峰论坛暨滑雪场冰场设备器材装备博览会在北京石景山景园假日酒店隆重开幕,CSIF峰会作为中国最大的、最接地气的滑雪产业平台,已经成功举办11届。论坛期间,环球网滑雪频道记者对万龙滑雪场副董事长梁衍萍女士进行了采访。采访人:环球网滑雪频道记者 郝九辰受访人:万龙滑雪场副董事长 梁衍萍环球网记者:目前很多雪场都在举办各种水平的赛事,您觉得举办这种赛事对雪场影响力有怎样的提高? 梁衍萍:举办赛事是一个口碑相传、吸引眼球的宣传模式,但是真正的大客户群不在这。从今年万龙的数据来看,系统出票在34万人次,而非系统出票大概在40万人次,所以说万龙的客流量是到位的。但这些客流量都是通过比赛吗?其实并不是。每个雪场初建的时候想要聚集人气,做比赛是一个方法,只要企业愿意投入,雪场愿意做比赛是个好事,应该鼓励。但是长远来讲,赛事的规范是非常重要的,我去年到瑞典、挪威考察15岁以下青少年世界杯级别的比赛,他们这些比赛,一直按照世界杯的模式来办,所以当这些孩子参与真正的世界级比赛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能出这么多冠军,我认为这就是中国大众比赛的目标。环球网记者:今天的大会上提到了“冰雪进校园”这个关键词,关于这一块儿,万龙会有怎样的打算或是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梁衍萍:在15年申办冬奥成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有这方面的想法了。因为我在滑雪场做管理工作,所以我明白冬奥会和夏季奥运会不是一个模式,冬奥会的裁判、管理人员、志愿者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会滑雪,否则你没法上雪面。而且你也必须要熟悉整个滑雪比赛的规则,而咱们国家在这方面的人才是奇缺的。之前万龙已经在北大搞过冰雪论坛了,想要短期内成功走向冬奥会,那么志愿者来源一定是大学生,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接受、理解能力。另外还有一点,在做国际赛事的时候,外语能力也是要具备的,而对于大学生来说,这些是现成的。万龙已经超前的在做这些事情了。过去的一个雪季,我们直接给全国的大学生提供免费滑雪的机会,你只有亲身来滑雪,才能对冰雪运动有切身的体会,今年万龙总共提供了大概5000人次的大学生免费滑雪机会。环球网记者:提供大学生免费滑雪机会势必会流失一部分收入,是在为未来做打算吗?梁衍萍:我们这么做看似是在做公益,但我们实际上是积累了一批大学生的人脉,我们让他们在万龙接触、感受到了冰雪运动,将来他们毕业以后,其实都是万龙潜在的客户、管理者或是未来为冬奥会服务的志愿者,我们非常欢迎他们回到这里,实际我们从这些孩子口中得到的反馈也是愿意回到这里的。环球网记者:目前在“冰雪进校园”的进程中,有没有出现什么样的障碍?梁衍萍:在这过程中确实有一些障碍。冰雪运动存在一定风险性,但目前国人的认识中,这些风险和滑雪者是无关的,实则不然。从今年在万龙出的事情中大家也可以看得出来,规避冰雪运动的风险需要参与运动的人有一定的节制,自己的水平心中要有数。而这种认知在前几年都比较薄弱,去年因为万龙出的两个事故挨得非常近,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给了国人一些启示。事故之外令我很感动的是,大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都在反思,除了我们雪场不断的完善安全措施以外,滑雪者也开始有了这种安全意识,自己的能力到了哪一级别才能上哪个级别的雪道,这个就变成了大家的一种共识,我觉得这非常好,这是我们作为滑雪从业者感到欣慰的。环球网记者:借助冬奥会的契机,许多资本也看中了滑雪这一块的市场,作为一个大型滑雪场的管理者,您对目前的滑雪市场怎么看?梁衍萍:国内的滑雪行业到现在这么多年,其实各个雪场的经营非常困难,目前800多家滑雪场盈利的不出5家,万龙这么大的客流量营收这块都是持平的,还有很多雪场连客流量都提升不上来,为什么?因为冰雪市场客户群总量是没有太大变化的,虽然之前迅猛增长了一下,但是这种趋势并没有延续下来,这个形势是非常严峻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不是没有盈利的雪场,比如六盘水就盈利,为什么呢?因为他那边以前没雪场,那里的人很多也没见过雪,而且六盘水政府也想通过冰雪运动来拉动经济发展。所以要根据客流的情况来发展,千万不能一拥而上把这个产业又给扼杀了。目前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一旦看准了某个事情就全部都往这一个点上压,但从来没想过市场客户群能不能承受住,其实是承受不了的,真正雪圈儿、滑雪场真的在艰难地维持。所以我是特别希望政府给予滑雪场倾斜的政策,把这个市场先养活了、养肥了,它的收益可能是在20年、30年以后,从国外的研究就可以看出,前20年都是培养市场的成长阶段,不会说中国申办了奥运会,这个市场体量就能一下上来的。做滑雪场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要有前瞻性。比如当年我们建雪场的时候会选择先建个吊椅,现在我都劝他们不要建吊椅,如果资金够就上一个最好的索道,否则就别上,这样顾客就不会滞留。在国外我们考察过,美国一个索道排队3公里,但人们井然有序,而中国游客上缆车的耐心度只有2.5分钟,这是我们在用数据研究后得到的结果。等雪友滑到下午体力不支的时候,我还有巧克力、饼干让他们补充,因为目前还有很多人没有补充能量的意识,这其实是很危险的,那么我就先给你提供,培养你这种意识。游客没有意识到的问题,雪场要提前想到,所以万龙的口碑越来越好。我们吃得好,住得好,雪也好,服务和雪质甚至不亚于欧洲,所以今年雪季,很多之前在欧洲滑的人都回来了。如果我们真的引进100亿的资本进来,我可能会拿出一半来铺雪道、建管道、建水池,我要让我的雪能从11月滑到来年的5月,那么将来我们的雪季就延长到了半年,我不相信10年以后培养不出一批爱好冰雪运动的消费者,这就是万龙一个超前的想法。环球网记者:之前国内滑雪场一直参照国外的经验进行发展,目前我们有没有一些自己独到的发展方向?梁衍萍:冰雪产业我们现在是在学习期,在不断的成长,而且目前来看这个成长是拿着鞭子撵着来成长的,这种成长实际上是有瑕疵的。万龙将来一定会有自己的特色,但是现在做不到,因为第一我们要客观地针对市场,第二要客观地针对你的游客层面,否则你就要出问题。全世界的雪场我走了很多,最后发现我们不得不承认存在的差距,所以雪场开始建设的时候我们就要跟世界接轨,人才培养也和世界接轨,那中国的雪界将来在30年以后,一定是丰收的。我们现在还是播种的时候,现在中国所有的雪界都是在播种,包括我们的冬奥会也是,给国人心中播下一颗冰雪运动的种子。环球网记者:滑雪产业发展依托民众对冰雪运动的认识,不论从我们媒体也好,从滑雪场的经营方也好,有没有一些能够推动社会更多接触冰雪的理念,让消费层成长?梁衍萍:雪场要把自己的定位定好,目的是要让顾客能消费得起,他参与了进来以后,我们才能把市场做大。作为雪场当下的情况来讲,一定是把优质的服务和适当的价格结合起来,来培养这个受众群,这是最基础的做法,让各个阶层的人都能进入这个项目来,这才是一个长远的发展。受众大了以后,整个盘子就被托起来了,能把3亿消费者做起来,实际已经足够当下的雪场去服务了。你看长城岭八十块钱滑一天,它有自己的受众,万龙七八百元滑一天也有自己的受众,雪场自己在经营的时候要把针对的市场细分出来,把自己的客户群服务好,来滑雪的客户群自动就分散开了。环球网记者: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梁衍萍:谢谢。